近道去追喜轿,旁人只以为她是吴家落单的丫头。

“秀珠,你怎麽才来?张姐姐寻不到你,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你胆儿真大,再晚来会,我们就到渡口了。”

张雁姐找到元娘院子里的丫头,见那有个空位,便插了进去,说话的是素日和“她”相熟的丫头。

“我姐姐与我说过话,我突然肚儿疼,这才耽误了。”张雁姐垂着头,说道。

那丫头见她说话的声怪异,也没生疑,因前几日秀珠不知怎麽沾了蔷薇花粉,不仅脸庞红肿了起来,就连嗓子也肿了,说话沙哑。

“早不疼晚不疼,偏今儿疼,你虽赶上了,但免不了在张姐姐手里吃罚。”丫头见她不吭声,讨了个没趣,也就闭上了嘴。

到了渡口,这里停着两艘披红挂绿的船,一艘是大船,一艘是中船,船头上还各挂着一只大红灯笼。

轮到梁堇上船放瓶儿的时候,就听见船舱里面有骂人的声儿,“你个死丫头,不晓得时辰吗,我往日是如何叮嘱你的,教你乱跑,死蹄子……”

任那大丫头怎麽拧张雁姐的耳朵,她都不吭声,只用手捂着脸上的巾子,梁堇把花瓶放在桌上的托盘旁,就连忙退了下去,没认出那是张雁姐。

别说梁堇没认出,怕是张雁姐的亲娘张妈妈在这也认不出那是她的大女儿。

平日里秀珠额前爱留头发,张雁姐不留,可这时的她,恍若第二个秀珠,她今日的算计,不是一日两日才有的,而是两年前。

那厢喜船刚走,这厢跑来一光着脚,穿着袄子,衣衫不整,散了髻的丫头,“等等我,我还没上船,我还没上船……”

“你不是张妈妈家的秀珠吗?”刁妈妈大惊,“方才你不是在船上吗,这又是打哪冒出来的?”

渡口风大,吹得地上的炮竹红纸到处飞,梁堇冻得不行,听到这边的动静,便跑了过来。

“刁妈妈,方才上船的那个不是我……她是我姐姐。”秀珠跌坐在地上,泣不成声。

“怎麽会是你姐姐?你姐姐不是张雁姐吗,她是大灶房干粗活的,怎麽把你给顶了?”

“她把我哄骗回了家,与我下了药……扒了我的衣裳。”秀珠说罢,从胀疼的嗓子里呕出一口黑血,人直接晕死了过去。

出了这等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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